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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非正式住宅的更生

时间:2009-12-18 15:12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联合国的评估结果显示,这个星球近1/6的人口——10亿人目前居住在世界各地的平民窟里。如果没有相应的协调措施,这个数字估计将在2030年翻番。
像平民窟这样直接了当的术语会混淆低收入社区中重要的文化和经济上的差异。尽管各种各样的被称为非正式或亚正式城市,擅自占住定居点,棚户区在规模、特点、年代和政治以及社会组织上的差异巨大;但它们同时出现在农村和城市地区,并日益与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连为一体,这样的现象在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特别显著。
非正式定居点出现在城市中心和边缘地带,它们的产生同时源于传统的擅自占住行为和“盗版城市主义”(Pirate Urbanism):它们的诞生并非按照分区制度和合法操作规程,而是贿赂和民粹主义政府(populist governments)的产物,或是那些期望获得拆迁补偿的投机分子的投资实体。尽管它们之间千差万别,但是这些地方都有共同之处:不合格的居住条件,局促的居住空间和毫无保障的土地所有制度,以及缺乏像清洁水和卫生系统这样的基本生活设施。
近年来,对于非正式定居点的选址主流的战略已经不再是大规模的贫民窟拆迁,这已被证实会引发剧烈的社会崩溃。今天受青睐的办法是本着将低收入社区整合进更为宏观的城市环境之中目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对贫民窟进行升级和改造。
也许这里面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因素存在:全球如此多的的非正式定居点,并且它们的规模如此之大,年代之久远,试图将它们整体搬迁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在闲置土地非常稀缺的今天。对非正式定居点进行改造升级,尽管这样做比彻底新建一个社区更麻烦和正如可提出证据加以证明的那样成本更高,但是其优点是保证了居民历史上自己形成的经济和社会网络的完整性。不过至今,还没有一套最好的切实可行的升级方案,这样的方案囊括了从细微的“针灸式植入”(Acupunctural Insertions)到昂贵的建筑结构改造;从熟悉的政府主导规划到设计师发起的项目。
接下来要介绍的内容提供了不同的解决方案,当代拉丁美洲设计师正试图对非正式定居点从本体上进行升级,而不破坏其社会属性,并在保留其自然结构的同时减轻以下环境和社会问题:不合格的居住条件,局促的居住空间和毫无保障的土地所有制度,以及简陋的卫生设施,并为失业者提供住宅。
选择方案以地形地貌作为特殊的透镜来考察这些定居点——它们对于边缘土地的占据:这些土地包括了漫滩、沟壑和陡坡;它们与废墟和有毒场所的接近性:包括污水渠、工业生产设备和垃圾填埋场;它们与都市地形结构的典型性断裂:不管是道路、运输系统、下水道、自来水还是“天水”管理(雨雪冰等);它们严重的环境、公共健康和安全问题;以及缺乏进行经济、文化和休闲活动的公共设施。
地形地貌被同时作为这些社区中最基本的问题和主要的干预和改造机会被考虑。知名的设计师和新人已建的作品和被提议的项目都在这组选择方案之中。
为什么要关注拉丁美洲?除了地理和文化的一致性和拥有共同的殖民和后殖民历史之外,有很多理由来关注这一地区。最重要的事实是一些世界上最有趣的最新努力都针对这一地区的非正式社区的改造。
在一些国家民间法律的重建和另一些国家民粹主义政府的上台将解决贫困人口困境推上政治日程。不断增长的经济总量为社区升级项目的想法提供了财政工具,尽管意味深长的是,在许多国家贫富差距正在拉大。如果以“购买力平价” (Purchasing Power Parity)汇率来衡量,墨西哥城(Mexico City)、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圣保罗(São Paolo)和里约热内卢(Rio de Janeiro)这些拉丁美洲的大城市,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城市GDP。
同时,拉美拥有世界上最高的基尼系数(Gini Coefficients,衡量收入和财富分配的不均衡程度)。因此,在拉美的擅自占住定居点可以被看作一种赤贫阶层对于不平等的现实的一种话语表达。根据联合国的居住报告——“世界城市2006/7.1宣言”,尽管这一地区是世界上实现高度城市化的地方之一,但今天在这个大陆的许多地方贫民窟的增长正在放缓,定居点正在得到巩固,并且许多国家正开始为居民建立合法的土地使用制度和提供服务。总而言之,拉美贫民窟升级的实验可以为世界其他地方提供一个样本。
我们能从这样的工作中了解什么呢?首先,我们必须承认归纳这项工作的困难性。不同的地形、社会和经济条件、文化传统,物质发展水平都需要实施战略的多样化。再者,一些社区安全性有保障,但另外一些则充满警察与毒贩之间的冲突,设计者无法进行正常工作。
在巴西这样的一些国家政府能在所有的层面上的强力介入推动了改造。在波哥大和美德林这样的哥伦比亚城市,魅力非凡的领导人能够促进这方面的努力。但是在一些地方,政府领导的相对缺位使得升级问题重重;在那些城市,在设计理论上的项目或是支持自己的进取精神的同时,设计者通常与非政府和立足社区的团体同心协作,正采取更多的激进主义者或是企业的行为。
无论如何,在非正式的地区工作要求设计者和他们的批评者同时关注过程和结果,因为在这些项目中,相比最终的建设成果中的一目了然,在过程中经常会有更多复杂的思想。
加拉加斯(Caracas,委内瑞拉首都)公司Arqui 5的努力对于实际操作情况来说是象征性的:他们为升级整个圣拉法额欧-尤尼都(San Rafael-Unido)街区(草原街区(La Vega barrio)的一部分)制订出了精细而完善的计划,包括一个新的“城市面貌”,在保障斜面稳定性的前提下提供商业发展项目、幼儿园、公寓和社区中心。
该项目获得了2006年Holcim基金会针对可持续发展建筑颁发的金牌大奖,但是到现在只有少数连接小型空间的楼梯真正完成了建设。社区中心的建设因为政治僵局而中断。在设计过程中,社区对于项目的参与也值得关注,75%的居民以书面形式同意升级改造——但这也揭示了一个社区所有股东参与的重要性——不管是街坊组织还是社区组织,以及政府的最高层面之间能否将意志统一是项目成功的保障。在缺乏共识的情况下,设计者应该被原谅,因为大家最后发现这个过程实在过于费时,并且各方面要求都很苛刻,更不必说在职业上的和经济上都是无利可图的。
进一步看,对临时定居点的升级总是片面的,权宜的和实验性的。它们只是依赖可复制性的观念:为一个地方设计的方案能够被用于另一个项目。但是在非正式定居点特定的规模和值得考虑的多样性的前提下,项目的成功能否仅仅以可复制的潜力来衡量?或者项目必须只能在可复制性被证明的前提下才能被认为是有利的?许多这样的项目依赖这样的观念:小规模改造将激发其他的,更大规模的升级,不管是从个人还是公众的角度。
这样的理论可能在正式的城市中是靠谱的,但还没有在非正式环境中被证实是正确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对于土地和安全的忧虑无疑将阻挠进一步投资。在低收入社区的重大投资只有通过小规模的地方倡议和对于卫生设施、交通设施和就业结构改造之间的结合来实现,这样的结合必须在国家和国际层面进行协调。
我们需要继续质疑这项工作立足的假设。比如,将正常城市的元素植入非正式环境是否真正恰当?为正常城市考虑的公共空间与非正式定居点也有关联?或者这必须被从新赋予新的概念?诸如此类表现正常城市地貌特点的“被动的休闲区域”在非正式定居点并非优先考虑。
公共区域甚至会被认为是危险的。在圣拉法额欧-尤尼都,居民向Arqui 5表示了他们的焦虑,他们担心新的公共空间将只会为游民和毒贩提供更多的机会。相比消极的休闲空间,积极休闲的设施总体上说更适合非正式定居点,特别是在存在着大量的缺乏教育和工作机会的年轻人的地方。
但是我们可能不得不将我们对于公共空间的观念向前更近一步甚至有所超越——蕴涵生产力的空间的概念,这个空间包括市场设施,社区厨房和洗衣房,以及文化表达的地方——就像里约的桑巴学校。我们需要从升级项目的角度来考虑长效发展机制和社区认同。不能激发社区所有权感觉的设施将很快退化或是被破坏,能产生经济效益的空间会得到人们支持。
在现有的经济和政治气候下,不论这些升级的动议还存在很多问题和限制,但它们还算是设计者在非正式城市设计中可行的实践模式:简单的单一空间升级的项目被转化为强调多功能和不同需求的项目。
 
ABBS独家编译据美国《哈佛设计杂志》转载请注明
 
  (责任编辑:玮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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