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端芳

    在荆州调研的中国集邮总公司《关公》邮票项目经理胡艳芳透露,除山西运城、河南洛阳、许昌以外,仅我省就有武汉、荆州、襄阳、当阳四城争夺《关公》邮票首发举办权。为什么如此之多的城市争夺关公邮票首发式的举办权?我们可以从城市主题文化建设和文化软实力竞争层面寻找答案。
    一、软实力与复兴大荆州
    (一)提升文化软实力是城市发展新潮流
    随着信息社会的到来和现代交通设施的大大进步,物流成本大幅降低,城市之间的竞争日益激烈。决定一个城市影响力的,不再只是GDP的规模与购买力的大小,更是城市吸引力、城市魅力的大小;不仅是硬实力的竞争,更是软实力的竞争。
    2003年8月27日,中国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一条爆炸性新闻:“全球IT巨头英特尔落户成都,首期投资金额高达375亿美元,超过上海的芯片厂,是成都改革开放以来的最大外资项目。”在此之前,五个城市抢夺英特尔,上海、杭州、西安、苏州、成都,最后花落成都。英特尔组建了7个专业调查组轮番到这些城市考察。可以这么讲,当时的成都是不具备竞争实力的,讲硬件和影响比不过上海,讲浪漫和经济发达比不过苏州和杭州,讲文化根底厚实和科研院校云集又比不过上海西安,最后却花落成都。
    著名城市战略观察家王志钢先生在分析了这个案例后得出结论:软实力起到决定性作用。成都市正按照“西部之心,魅力之都”的主题文化概念,努力建设中国西部创业环境最优、人居环境最佳、综合实力最强的现代特大中心城市。英特尔发现成都这个地方很休闲,很安逸,很舒服,人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浮躁,幸福指数很高,觉得这里是做IT产业、做软件最好的地方。北京、上海的硬件很强,但是不少人琢磨的就是如何跳槽,成天处于一种非常活跃的状态。而成都文化是一种茶文化,坐下来可以摆龙门阵,产生创意无限,这就是IT行业最需要的东西。
    为了弄清城市主题文化对城市发展的影响,寻找城市主题文化建设经验,我们重点分析了欧美国家欧洲文化摇篮雅典、建筑之都罗马、雕塑与艺术之都佛罗伦萨、水上之都威尼斯、文学与艺术之都爱丁堡、音乐之都维也纳、电影之都洛杉矶、会展之都汉诺威、汽车之都沃尔茨堡等9个文化名城主题文化历史演变情况,分析了国内陕西西安“东方神韵”、陕西榆林“书香榆林”、黑龙江齐齐哈尔“鹤翔九天”、河南濮阳“千年龙韵”、河南固始“根亲品牌之都”、四川眉山“东坡故里、千年魅力”、河北北戴河“海情世界名人”、福建晋江“中国服装之都”、河北香河“世界家具之都”等9个城市开展主题文化建设工作的推进情况。从这些世界名城的主题文化的演变历史中可以总结出四条规律:一是世界名城的主题文化总是以某个历史人物或者历史事件为起点,在同一主题下不断集聚不断提升而形成的。二是世界名城主题文化在形成城市特质产业集群,汇聚产业与整合资源的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三是世界名城的发展演变过程,实质上就是产业文化化和文化产业化的过程,相互转化相辅相成。四是世界名牌城市的形成标志,包括城市的形态高级化、城市的价值最大化和城市的品牌名牌化。
    国内城市打造主题文化的工程大多数尚处在规划阶段,有的已经起步,但是效果还不是十分明显。这些城市目前所做的工作也给我们不少启示:第一,无论是古典文化元素还是现代文化元素,都已经成为各地争夺的新的战略目标。第二,城市之间的经济竞争正从基础设施等硬实力竞争转变为主题文化等软实力的竞争。第三,围绕主题文化构建新的特质产业,或者城市主题文化的产业化,已经成为产业集群的新形式。第四,城市文化主题具有共享性和可漂移性,行动稍慢一拍就有可能落后一个时代。
    (二)荆州统筹城市主题文化建设的政府职能尚需加强
    改革开放以来,荆州先后举办过楚文化节、国际龙舟节、凤凰音乐节、关公刀会等多项节庆活动,节庆活动主题多变,而且没有一项能够延续下去。分析其原因,除了经济实力等因素外,主要还是在于荆州社会各界对自己的文化主题定位没有形成共识,缺乏一整套提升文化软实力的规划。文化人喜爱浪漫高古的楚文化,而精彩纷呈的三国文化则更能吸引普通百姓。各种星光灿烂的文化之间缺乏内在的连接纽带,文化传承与发展总是显得力度不足或者相互制约。文化活动主题多变,相互打架的原因很多,主要是三点:一是城市发展规划重硬件轻软件。中心城区的市民只知道荆州城区哪个地方重点建设什么,新兴城区将往哪个方向拓展,他们不清楚我们荆州的文化发展方向,不知道城市文化品牌工程的重点在哪里。城市特色文化在规划中是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二是资源部门分割,系统整合困难。在行政机构设置上,荆州文化工作分属于文化局、文物局、广电局、体育局、宗教局、旅游局、文联等单位管理,缺少一个综合机构来统筹文化建设工作。在产权归属与资产配置方面,许多文化旅游资产又分别属于城建、园林、水利、林业、文物等单位,有的项目还涉及到市区两级政府才能协调好。三是缺少一部指导中长期文化建设的基本法规。众多文化之间荆州应该重点发展什么,用什么方式发展,没有规范性文件指导。
    (三)复兴大荆州必须提升文化软实力
    文化软实力是城市软实力的重要组成,文化作为一种精神力量能够在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转化为物质力量,文化对经济、政治有反作用,给予经济、政治以重大影响,文化影响人们的交往行为和交往方式,影响人们的实践活动、认识活动和思维方式。各国之间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
    在湖北省内“一主两副”的城市发展格局已经形成,除了武汉一市独大外,襄阳、宜昌在经济实力上大大超越荆州。在这样的周边环境中,简单地拼资源、拼招商、拼投资、拼人才、拼物流、拼优惠政策,是不够的。与襄阳、宜昌比较,荆州的传统文化具有很大优势。作为文化楚都,荆州的文化积淀是世界一流的。“东方雅典”,“北有兵马俑,南有熊家冢”,从文化大家给出的评语中不难找到荆州在世界文化舞台上的位置。若能巧借文化软实力,研究制定好城市主题文化的定位、精神价值,高水平谋划好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的战略方针与战略举措,塑造城市形象,打造城市品牌,荆州实现弯道超越指日可待。
    目前,荆州正在按照市委作出的“构筑大交通、培育大产业、建设大城市”的战略部署,全面推进基础设施建设,全面推进“四城同创”,建设“中国钾都”“淡水渔都”“文化楚都”。作为推动荆州科学发展两大动力之一的软实力提升工程,也应该纳入市委议事日程,并提到战略高度抓紧抓好。党委政府要像抓硬实力那样抓软实力,全体市民要像装修自家的房子那样精心打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
    二、荆州城市主题文化建设构想
    外地人到了荆州,感觉不到荆州特有的城市形象。无论是进出荆州的道路两旁,还是城市中心地带的街区,荆楚文化元素的展示不多,铺天盖地的是别人都有的现代商业广告。荆州开发区、沙市区认为文化楚都、荆州古城是荆州区的,与他们无关。从国内外的实践来看,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的主要抓手是城市主题文化建设。要把荆州打造成名符其实的荆州,主题文化建设是唯一出路。
    (一)文化楚都建设要重点解决的若干问题
    开展城市主题文化建设,提升荆州文化软实力,需要在文化楚都建设工作上重点解决三大问题:
    1.荆州文化在国内省内的定位。主要是明确三点:一是荆州文化在国内文化体系中应确立“中国南方最大古都”的形象。二是荆州传统文化在湖北省域范围内应确立“湖北传统文化中心城市”的形象。三是荆州现代文化在湖北省域范围内应确立“湖北现代文化副中心城市”的形象。
    2.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结构方式。荆州文化谱系非常复杂,在规划与设计城市文化的主题时要解决好各种文化之间的主辅关系。我们建议采取“一主四辅”的主题文化构成。一主就是“楚文化”,“四辅”分别是三国文化、宗教文化、水文化、民俗文化。突出楚文化,做强三国文化,拓展宗教文化,秀出水文化,盘活民俗文化。把楚文化放在最为突出的位置,主要是考虑三个因素:一是从历史渊源来看,楚文化在上述五种文化中处在最上游,起源最早,其他四种文化都是在传承楚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二是从品牌价值来看,楚文化在全世界独具魅力,是公元前同时代人类文明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恒星。因此,我们要让楚文化成为荆州城市的第一记忆,第一印象,第一声音,第一名片,第一标识。三是文化独占性。荆州是楚国最大故都所在地,是楚文化的发祥地,是楚文化的现代传承中心,这一结论是文化史学界的共识。涿州、许昌、襄阳先后被命名为中国三国文化之乡,与三国文化在国内多个城市的竞相争夺相比,楚文化与荆州的内在联系更密切,荆州对文化楚都这一历史地位具有无可争辩的继受权。
    3.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产业集群。搞文化建设一定要把死的文化变活,要把文化元素嫁接到现代产业链上去,让文化繁荣与产业升级同步前进。荆州各种传统的主题文化都是可以衍生出相应的现代文化产业的,浪漫的楚文化、精彩的三国文化、养生的水文化……可以衍生设计、动漫、文学、影视、歌舞、戏曲等产业。从这个意义上讲,城市主题文化的打造过程,也是一系列重要的招商引资过程,文化建设工程也是经济建设工程。
    (二)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初步设计
    在城市主题文化设计时,我们应该把握好三点:一是不能简单复制历史文化元素。二是要从历史沉淀中寻找积极进步要素。三是必须符合现代产业发展的要求。
    1.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品牌。2008年荆州“一句话叫响荆州”主题征集活动中,“文化之都,清水之城”获奖。后来改为“清水之城,文化楚都”。这个定位突出了楚文化,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我们认为,作为城市主题文化的概念语言,还可以进一步浓缩为“清水楚都”,对外简称“清水楚都荆州”,或者“浪漫清水楚都”。清水楚都的文化属于一种古典文化,属于一种水乡文化,属于一种都城文化。
    2.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核心价值观。荆州传统文化中所隐含的优秀人文精神非常丰富,比如“筚路蓝缕”的创业精神、“抚夷属夏”的开放精神、“一鸣惊人”的创业精神、“深固难徙”的爱国精神、“止戈为武”的和合精神。从这些人文精神中提炼出符合现代城市发展要求的核心价值观,并将其转化为全体市民的思想理念,让全体市民在学习生活工作中加以应用,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精神复活过程。经过反复比较,我们初步筛选出“尚农、精工、诚信、浪漫”作为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4种核心价值观。这些人文精神可以在楚文化、三国文化、水文化等荆州文化的历史遗存中找到相应的大量史证,在现实的荆州社会经济生活中拥有许多鲜活的物化对象,又能满足荆州科学发展跨越发展的需要。
    尚农:荆州人尚农与其自然资源有关,土壤气候条件适合农耕文化的发展。“不可大意失荆州”所强调的荆州战略要地,很大程度上指的是作为粮仓的战略后方。江汉平原“鱼米之乡”美誉就是尚农精神的最好传承。
    精工:荆州博物馆大量馆藏文物显示出楚人职业品质中的精工观念。如青铜器冶炼铸造工艺,古丝绸织造工艺,漆木器雕刻工艺,金漆盆盘工艺,刺绣工艺等,件件都是精工极品之作。若能将楚文化的精工精神发扬光大,将对荆州现代制造业的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
    诚信:关公的忠义诚信精神,是关公作为“财神”的核心人文价值。利用关公文化的号召力,弘扬诚信精神,有利于服务业发展,重振沙市“百年商埠”雄风。
    浪漫:崇巫的文化观念刺激了楚人的非凡想象力。青铜器、漆木器外形设计,漆画、楚绣中的花纹,无一不体现出浪漫主义。屈原及其弟子的文学作品,充满着浪漫主义情怀。矗立在古城东门的“金凤腾飞”城标,则是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精神的完美融合。
    3.荆州城市主题文化的特质产业集群。在荆州产业集群中,有两块与主题文化密切相关的产业链,构成荆州的特质产业。第一,观光朝觐产业集群。观光朝觐产业集群可以分为相互关联的六大板块:一是古迹观光,包括荆州古城核心旅游景区、国家大遗址荆州片区景点(熊家冢、八岭山、纪南故城等)。二是博物陈列,包括荆州博物馆(古丝绸、青铜器、漆木器、简牍文字、江汉平原原始文化、古玉等)。三是历史名人纪念,包括关公祠、关公庙、张居正旧居、屈原广场等。四是庙宇朝觐,包括正在建设中的关公朝觐广场、二寺(章华寺、普堤寺)、三观(开元观、玄妙观、太晖观)、荆州名人馆扩建工程等。五是地方民俗表演与体验,包括地方特色小吃、地方戏曲曲艺民歌演唱等。六是漆木器、古剑、丝绸、竹雕等仿古旅游纪念品开发生产。观光朝觐产业在荆州正处于集群化的早期阶段,发展空间巨大。第二,文化创意产业集群。楚文化的浪漫主义风格最能转化为创意产业的精品。包括以对节树盆景为代表的古典园林制造业,以《垄上行》为代表的现代广电业,以《呀吙咿嗬》为代表的创作剧目,以《楚乐迎宾》为代表的乐曲表演,以“荆河戏”为代表的民间文艺节目,以桃花村楹联为代表的楹联艺术创作,以《三国荆州》拍摄基地为代表的创作基地。此外,建筑装饰设计、广告设计、动漫设计等新的创意产业在荆州已经形成良好发展势头。文化创意产业在荆州发展的潜力很大,需要科学引领和支持。一根火腿肠可以做成“双汇集团”,一包韩药可以做成《大长今》。荆州人不能总是怨恨国家不给大项目,应该增强自信心,靠自己的双手在“浪漫清水楚都”的文化大旗下创出大作品,造就大企业。
    三、荆州提升文化软实力的路径选择
    (一)唤醒路径
    要通过各种形式的传播手段,将荆楚文化展现在人们面前。一是在高速铁路荆州火车站站前广场上建造一座“虎座鸟架鼓”大型城雕,突显楚文化形象。二是提高文物修复能力。加快荆州文保中心建设,将该中心建成中国南方最大文物保护与修复技术中心。三是提高文物展示能力。建设好八岭山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熊家冢博物馆、楚纪南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将荆州博物馆扩建为大楚文化园,分类建设中国古丝绸博物馆、战国青铜器博物馆、大楚漆器博物馆、楚简博物馆、中国古玉博物馆等主题博物馆。四是做好历史名人主题公园建设。应该为每一个历史名人建造一个主题公园,综合陈列、展示相关文物,建立祭祀场所。现有公园的建设中应该更多地注入城市主题文化元素,将荆襄外河湿地公园建成屈原主题文化公园,将雄楚公园建成楚庄王主题文化公园,将太师渊公园建成张居正主题文化公园,将古城城南护城河一线建成关公主题文化公园。五是重点推进楚文化、三国文化两大主题公园建设,将垄上行文化产业园打造三国文化主题公园,将荆州日报社正在筹备的荆州名人馆扩建工程打造楚文化主题公园。六是做好命名文章,用荆州历史名人来命名道路、街道、学校、广场、桥梁,以强化人们对历史名人的记忆。
    (二)激活路径
    打造城市主题文化,要把封存在历史时空中绚丽斑斓、瑰丽无比的楚文化从历史中请出来、从书本中搬出来,在现实中活起来,变成可视、可读、可感、可消费的文化产品、旅游产品。简而言之,就是走文化产业化道路。一是对楚国古丝织品文物仿制与创新。颜色、花纹与织法是文物的,用品是现代的,适合现代人需求的时尚装饰品。二是把文化元素转化为建筑装饰、平面设计产品。把古丝绸、古漆器上的精美图案,楚简牍上的书法,引入现代建筑装饰中的视角元素,融入商业广告的平面设计中,让这些图案与色彩在市民记忆中牢牢扎下根来。三是重建丝绸产业链。让古丝绸织造艺术唤醒江汉平原的现代农业,重新打造现代养蚕缫丝织造的产业链。四是经典故事改编创作。加大创作力度,把非物质文化遗产改编成影视作品、文艺表演节目。楚文化的浪漫基因,在艺术创作中具有独特的优势。要有创作规划,包括人才规划、作品规划、商业规划。
    (三)传习路径
    特长教育是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特长教育不仅应该教钢琴,教绘画,教播音主持,还应该教具有地方文化特色的东西。要在中小学音乐教学与课外活动中,开展教唱荆州本土戏曲、地方民歌的活动。今后这些学子走向全国走向世界的时候,荆州本土文化就会跟随荆州人声名远播。市教育部门要在中小学校组织开展“三个一”活动,让荆州的每个中小学生人人都背诵一段《楚辞》,人人都会演一段楚剧,人人都会唱一首荆州民歌。对于有兴趣的学生,男生们可以学习红泥陶罐制作,女生们可以学习用楚绣技法绣一双鞋垫。要让荆州文化元素渗透到荆州后人的血液里去,进而转化为有价值的创意,变成有利于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动力。
    (四)社区路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民间草根文化是最有效的传承载体,弘扬荆州城市主题文化要充分发挥民间组织、企业、社区的作用,引导各种民间力量举办文化活动。政府每年对注册的节庆活动予以适当经费补助。一是借鉴北大清华合办划艇比赛的模式,组织一年一度的龙舟比赛。可以由几个企业、学校、医院等单位组建民间的节庆公司,丰富职工文化体育生活,宣传企业品牌。哪怕是微利也是非常值得的。二是支持城市街道社区打造各自的特色文化品牌,有的办博物馆,有的办戏曲舞台,有的办休闲农庄,有的办锣鼓表演,有的办织绣作坊。中心城区各个街区散布着许多历史文化遗址,如万寿宝塔、章华寺、文庙、菩堤寺,也有不同的自然景观,如荆沙河、荆襄河,这些都是与当地居民习习相关的人文自然环境,当地居民可以组织各种形式的主题文化活动。三是注意城郊卫星乡镇、村落文化形象的规划与塑造。同样是郊外社区,桃花村就很有文化个性,其他地方却是毫无特色可言的普通乡镇、村落。四是调动民众力量兴办博物馆等文化活动场地。荆州有不少藏家,而且荆州的收藏活动异常活跃,有的藏家一个人的收藏品就可以办一个小型博物馆。如江汉平原民间家具收藏、中外邮票收藏、中外酒器收藏、烟标火花收藏、钱币收藏等,在荆州都具有一定规模。政府应该建造并提供场地,支持民间收藏人士展示收藏品,鼓励他们兴办各种主题博物馆。
    (五)特区路径
    学习西安曲江新区模式,创办主题文化开发区。曲江新区30个文化主题项目对外招商,已经建成“大唐芙蓉园”等项目,《梦回大唐》等大型歌舞演出,大明宫遗址上的3D电影《大明宫》放映,成为获取经济效益的文化精品。荆州也有气势恢宏的楚乐楚舞节目,但是没有合适的演出场景。要用建设开发区的体制机制,实行税费政策优惠,创办两个有影响的主题文化特区。一是按照南方水乡园林城市的主题要求,将荆州古城建设成一个综合性博物馆。以荆州古城为基础打造核心旅游景区,保护依水而建的建筑风格,对现代经济形态进行严格限制。在若干旅游景区开设江汉平原民俗民间文化的传承基地,让手艺人集中开办作坊,展示民间高超工艺,制售民俗特色商品。将江汉平原超一流的手工艺人全都吸引到荆州来,让荆州手艺人生活在幸福快乐的文化氛围里。如学习威尼斯,保持原有的手工作坊形式,禁止使用霓虹灯,禁止汽车通行或者只允许使用电动环保汽车。二是在国家文物局和省政府支持下办好国家大遗址荆州片区保护特区。
    (六)学术路径
    借鉴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的经验,组建“中国(荆州)楚文化研究院”,院部建在荆州。荆州应该吸取“中国三国文化之乡”命名争夺战的教训,率先在国内占领楚文化研究的学术高地,创建中国(荆州)楚文化研究院,积极整合国内外、省内外楚文化以及荆州本土的研究资源。研究院要广揽中外高级研究人才,通过他们讲学来提升荆州人的人文素质,通过他们把荆州城市名城品牌形象带向全世界。研究院要网络一批德高望重的离退休政治精英担任顾问或理事,指导荆州城市主题文化建设,支持荆州社会经济发展。以研究院为阵地,定期在荆州举办楚文化与古都文化主题范围内的高峰论坛,经常为湖北省委省政府、荆州市委市政府提供咨询意见。
    调研组成员：
    张端芳  荆州市政协副主席、市政府党组成员
    李如义  荆州市财政局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