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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性格之下追求“无我”境界

时间:2009-12-18 16:32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ABBS《对话建筑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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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树浦路2200号,上海电站辅机厂,自登琨艳在此安营扎寨而后访客络绎不绝。到门口的时候,门卫很快已经看出了我们的来意,熟练的指明了方向。
  铁锈斑驳的扶梯已经不再匆忙,绿色布满爬山虎的墙面充溢着生命的宁静,掩盖了曾有的工业气息。大厂区由20多个近代厂房组成,如今,这里即将迎来另一种年轻,工业旧建筑将被再利用,改建成上海创意(亚太)设计中心。像所有大厂一样,冷峻的建筑间,是幸存于城市开发进程之外的几十年的绿荫,所以反而有了别样的安然。走一段,面前是两层的厂房,一层挂着巨大的竹帘,门前是旧木料拼成的工作台,四壁是巨大的落地门,大多敞开着,登琨艳就在这个未完工的房间里面和一群设计界的朋友谈笑着,他们坐在藤椅上,喝着易拉罐的啤酒和雪碧。
  一会儿那群人搭着一辆吉普离开了,我们正打算过去打招呼,一个设计师又把登琨艳叫去对面的工地了。 无奈,我们开始了“自行参观”,转到后面一个清静的院落,地面是旧瓦铺成的,用细沙来填平缝隙,竹架子上挂着鸟笼,一如苏州河边的大样工作室,有点禅意的布置。桌边,登琨艳已经在那里改图了。
访谈
  1 “在工作中我是一个暴君,在生活中我是慈祥的老人……”
  曾经接触过两位登琨艳的好朋友,《移居上海》的黄玉枝主编说他是一个想法很多,思想前卫,有着大理想的人,强烈的个性和工作上的严格,使得他不容易与人合作。另外一位年轻的经理却和我说他很随和,很容易相处。登琨艳对此的回答是,看你的人就好像在你身边不同角度摆放着的镜子,它们所映射出的只是你的一部分。在工作的范围之内,他承认自己是一个“暴君”,喜欢忙碌的工作,而且专业态度严谨,若是自己的设计师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话,他会掉头就走,甚至不愿意花时间去沟通,所谓“道不同,何以谋? ”;但是在生活中,登琨艳说,“那我简直就是一个温柔慈祥的老人,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说着,他温和的笑了。
  2 “我的理想:小我,大我,直到无我的境界……”
  说到理想的时候,登琨艳表现出一种平和与执著。五十知天命,对于年过半百的他来说,心态已经趋于平静,即使年轻时候的很多理想没有都实现,也得到了时间的历练。“小我”拘泥于一座座房子的建造,“大我”躬身于旧城的保护,而“无我”的状态则是登琨艳此时最大的理想。他说,格罗皮乌斯没有一幢享有盛名的建筑作品流芳百世,但是他创办了包豪斯,开创了一个建筑的时代,正如孔子并没有亲手写就的书卷,但是其思想却影响了我们几千年。也许这就是登琨艳向往的“无我”的状态。过去十年,我们都知道登琨艳是一个建筑师,但没有盖自己的房子。在城市化进程中对旧城老房子的破坏让他痛惜,作为一名“城市的建筑师”,他希望用自己的专业观点去调整这一现状,这被他称之为“以身侍佛”。可见的例子是苏州河仓库的保护,旧时上海著名的杜月笙粮仓,成了登琨艳的大样工作室。现在登琨艳又投身于黄浦江沿岸15公里的工业建筑群的保护,我们采访的所在地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再次“以身侍佛”,首先进驻了这些未完工的厂房,成为工作在未来上海/亚太艺术家新聚集地的第一位设计师。
  我们一边听着装修的打击声,一边听他阐述“无我”的理想。他也要办一所学校,一所没有等级,没有门槛的学校,大学教授与年轻学生一起砌墙,一起探讨专业,任何人都可以入学,任何时间学校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而事实上,今年八月,登琨艳的“非学校”设计学苑已经开学了,来自10多个国家的60多名学生和10多名建筑设计师,在这里对于如何保护再利用上海工业老建筑开始了他们为期两个星期的短期研讨。相对于在学校里任教,登琨艳显然更喜欢在这里营造他理想中的学校的氛围,也许就像路易·康说的,在一颗大树下,学生和老师围坐一圈,不分你我。
  3 “旧砖,旧瓦,是一种讽刺……我可不喜欢这些,我根本就是一个前卫建筑师”
一直以为登琨艳对于旧砖旧瓦有着特殊的偏爱,看他的作品总有一种阅读张爱玲小说的怀旧感觉。可是他却立刻指出了我的误解。他说:“那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一个怀旧的人,旧砖,旧瓦,是一种讽刺,把别人拆掉的拿来用是出于文化保护的观点。我并没有那样的偏爱,你看我的衣服,我的心理状态,就知道我是一个时尚的人,我根本就是一个前卫建筑师,我可不喜欢这些,我想做的是一个创造性的前卫建筑师”。当时他穿着白色的T-shirt, 黑色的休闲裤,充满活力的表情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每天清晨,他习惯早起,在旧瓦铺成的庭院里,在三米长的桌子上,勾勒一出处城市腹地旧建筑的也许是迷人、也许是莫测的未来。
后记:
  采访地是未来的上海创意(亚太)设计中心,原为始建于1923年的上海电站辅机厂,当初是美国GE电子在亚洲投资最大的电子工厂。厂内一所高大的厂房墙面上至今仍清晰地留着GE的LOGO。在上海电站辅机厂最长的一个车间内(长200公尺),没有一根柱子或隔间,末端直接面对黄浦江江面,曾经是一座货轮可以直接开进来装卸货物的船坞式工场。
此照片摄于未来公寓的阳台上
  在一幢临江的房子上可以看见杨浦大桥,听见清晰的汽笛声,这里将是未来的公寓。登琨艳和我们说他从不上网,他说设计的思路来源于生活的积淀,那么,对于日后驻扎在亚太设计中心的设计师和艺术家们来说,也许每天凌晨的汽笛交响乐将进入他们的生活,浦江的清晨将改变他们的日出印象,这些会进入他们的作品,用种种难以预测的方式表达出来。上海作为一个艺术活动场地、艺术沙龙上的大沙发乃至艺术作品的描述对象,正在以全方位的姿态进入着新世纪亚洲的艺术里程。临走,我们问一位正在工作的年轻设计师常去什么网站,他脱口而出:ABBS。这让我们的心情很好。
  登琨艳,设计师中的传奇人物,1951年出生于高雄一个普通家庭,就读农专,硬着头皮熬到毕业,一个偶然的机会,登琨艳被享誉台湾建筑界的名师汉宝德先生相中。于是,他当了两年建筑系的旁听生,然后进入汉先生主持的汉光建筑事务所,自称为“台湾最后学徒”。十二年后的1985,登琨艳离开师门,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设计了“旧情绵绵”“现代启示录”等后现代风格的设计,声名大噪,一时成了台湾众多媒体追逐的对象,出名后登琨艳却很难再安安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于是,他选择了“出走”。他到了上海,在上海一住就是10多年,做了很多精彩的设计,依然得到媒体喜爱,被人当作“新上海人”,又和余秋雨、陈逸飞一起被称为所谓“海上三少”。 
  (责任编辑:玮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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